“当然!在这个世上,没有人能比卿然更重要。”
一眨眼,眼泪又顺着眼眶簌簌而下。
我突然笑起来,心中无比讽刺。
这就是那个口口声声爱自己,连命都可以给自己的男人。
可笑自己还以为挑对了夫婿,到头来,不过是昔日誓言终成骨,青山长埋故人魂!
见我笑的癫狂,陆铮的眉头不悦的皱起来。
“锦秋,够了。”
我摇头,“不够,怎么会够?”
“陆家满门忠烈,为守大厦,千秋业绩,白骨累累!便是这世代荣耀,换来你一个异姓王。可笑如今,你为了一个左卿然,冤死忠良,放任真正的乱臣贼子在外逍遥。”
“陆铮,你可对得起陆家列祖列宗?”
他的脸色阴沉下来,看着我,“锦秋,你太放肆了!”
我没有说话,任由他叫人将我关进别院。
初秋的雨微凉。
我靠在窗台上,耳边雨声繁杂,吵得人睡不着。
白府问斩之期定在三日后,我要做些什么?我还能做些什么?
丫鬟照影匆匆而来,“王妃,左家小姐来了,指明要见您,王爷请您过去。”
“不去。”
我闭了闭干涩的眼,正准备走回榻上,房门却突然被踹开。
“王爷说了,由不得您不去。”
我被陆铮身边的侍卫押着,像个犯人一样扔到府门前。
左卿然跪在门口,哭的梨花带雨,任谁劝都不起来。
“白大人虽是糊涂犯下大错,可那到底是一条一条活生生的人命,我来赔礼道歉是应该的。”
“怪只怪我父亲一辈子刚正不阿,半分没给白大人留余地......”
围观的百姓纷纷劝导。
“这怎么能怪左相?是左小姐太心善,那姓白的通敌叛国,本就死有余辜!”
“通敌叛国,罪不容恕!边关死了多少百姓?左小姐,快起来,左大人没错。”
“左小姐,您快起来吧,下着雨,地上凉,别落下病根了,为了姓白的不值当。”
陆铮站在她旁边替她撑着伞,湿了半个肩头犹不自知。
看到我被带过来,他视线冰冷的扫过来。"